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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龙·米尔扎(Haroon Mirza)

2011/5/10

Haroon Mirza

生于1977年的伦敦,哈龙·米尔扎(Haroon Mirza)目前于伦敦和谢菲尔德工作和生活。利用影像、声音以及现成品,哈龙·米尔扎用老旧的家具、电子设备和一些灯源,制作一系列合成的声音-视觉装置作品。他的作品结合了视觉与原声的材料,用科技的手段,在不同的文化和理念之中建立了一系列美学的尝试。米尔扎的许多做法是基于把噪音转换为声音模型,为了从由听觉定义上已知的经验中把声音的接收方进行转化。比如他的作品《Adhan》就是把凯特·斯蒂文斯的歌曲在一个开放的酒吧中,转换成了不同的动画模块:一个闪烁的台灯,一个玻璃立方体压缩,一个老式收音机切近切出频段,以及一个不停重复播放的大提琴音段。

米尔扎展览历程

个展
Mother's Tankstation, Dublin (2010)
A-Foundation, Liverpool (2009)

群展
Art Sheffield 10, Sheffield (2010)
“For the Birds” at SMART Project Space, Amsterdam (2010)
“The Sheffield Pavilion” at the 11th Istanbul Biennale, Istanbul (2009)
“Lisson Presents (3)” at Lisson Gallery, London (2009)
“Stage Fright” (with Laura Buckly & Dave Maclean) at Rokeby, London (2009)
“Contested Ground” at 176, London (2009)
“New Contemporaries”, the Liverpool Biennial, Liverpool, touring to London (2008)
“Cabaret Futura” at Cell Project Space, London (2008)
“How We May Be”, Late at Tate at Tate Britain, London (2007)
“REGELEI” at Kunsthalle Exnergasse, Vienna (2006)

他还曾进入到2005年水星音乐艺术奖的短名单中,并获得了2010年的北方艺术奖。让我们来看看他所做的具体的事件。

不可预料的展览形式

哈龙·米尔扎的装置作品通常先被人们“听到”而非看到,展出作品的展厅走廊和邻近空间中总是充满着一种电子音。然而只从这些听觉元素来判断,几乎不能预料展出作品雕塑般的外观。这位英国艺术家的作品有点类似于一种移位的家庭环境:家具、日用电器、过时的音乐设备、灯座、电视机等等都是他的创作材料。他还经常在自己的作品中点缀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或是给已经组织好了的声音加上其它杂音。

Adhan,2008

Adhan,2008

Adhan,Detail

突出的组合秩序巩固了米尔扎每一件作品的总体效果,这种秩序探索了当社会或文化体验与音乐和历史上的听觉传统符合(或是不符合)的时刻。例如作品“Adhan”(2008)及“Taka Tak”(2008),它们都源于米尔扎对音乐在伊斯兰信仰中所扮演的不稳定角色的兴趣,这是他在2008年到巴基斯坦做一次扩展旅行时所研究的主题。音乐在某些穆斯林信徒看来是一种充满罪恶的嗜好,但它却是穆斯林信徒理解古兰经的基础。这在令人感到惋惜的作品“Adhan”中是最突出的,这件作品是由数件家具共同组成的,声音、影像以及光元素给这件作品增添了活力。“Taka Tak”的名字来自巴基斯坦一道用山羊内脏做成的民间小吃。一部简单的视频作品记录下了一位厨师做这道小吃的过程,一旁的音响上则放着一件随着唱机转盘不断旋转的木质雕塑品。正如米尔扎对于分散穆斯林信仰中意识形态的限定因素很感兴趣一样,“Adhan”和“Taka Tak”作品中的声音和视觉元素调查了有组织宗教中的权力结构,这种结构在无法控制的事物之上提供了一种受到控制的外表。

Taka Tak,2008

Taka Tak,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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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 Tak,Detail

Taka Tak,Detail

在米尔扎的作品中,时间同时被拉向了许多方向。尽管米尔扎所使用的每一件物品都产生了似乎是无穷尽的声音,但它们同时有助于放缓事物的发展速度;家具的中世纪外表具有一种怀旧感,错综复杂的机械装置使得声音作品在物品与声音之间的空间中延伸。米尔扎对类似音乐设备的运用——例如唱机转盘、家用收音机以及接近家具尺寸的大号扬声器等,摆出了对数字技术效能的挑战。

Paradise Loft,2010

Paradise Loft,Detail

他在诸如“Paradise Loft”(2010)等作品中明显地使用了唱机转盘,这象征了他对诞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俱乐部文化的崇拜(该作品的名字指代了历史上著名的夜店The Paradise Garage以及The Loft)。这样的场景通常会出现在黑人和男同性恋聚集的地方,并且引入了一种叫作“beatmixing”的技巧——这是由Larry Levan和Francis Grasso等传奇般的DJ所创作的“永不停止的”迪斯科舞曲。米扎尔使用了一种类似的技巧来结合独立的形式与听觉元素,并通过引入其他艺术家的作品进一步为其已经充满了活力的装置增添干扰成分。存在于杜尚所建议的转变中的决定性潜在价值被米尔扎用在了诸如“An_Infinato”(2009)这样的装置中——这件装置集合了Guy Sherwin的影像作品“Cycles”(1972/7)以及Jeremy Deller的影像作品“Memory Bucket”,连同米尔扎自己的一段键盘弹奏。米尔扎使Guy Sherwin作品中构造主义的规则性及脉冲般的配乐,与Jeremy Deller作品中强烈而无组织的声音结合到一起,产生了一种随机的音景,这种音景最适合被描述为作曲家Edgard Varese所谓的“有组织的噪音”。

An_Infinato,2009

An_Infinato,2009

An_Infinato,Det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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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对声音和噪音的转换的兴趣在米尔扎所有的作品中产生了共鸣——他的实验项目“Sound Spill”将一些由展览中溢出的声音而产生的噪音作为研究重点(第一个展览便是由米尔扎和Thom O’Nions共同策划的群展,Nina Canell、Torsten Lauschmann、Guy Sherwin 以及Richard Sides参加了那次群展)。如果噪音以及噪音音乐能够被界定为一种内在具有重要意义的艺术类型的话——这是对分类方式的公然反对,同时也是对传统的消费方式的挑战——那么米尔扎生产噪音的机器就能使这种不稳定性与艺术品的独立产生对抗。

雕塑与音乐的结合

米尔扎利用影像、雕塑、光线和音效去创造出大型的装置艺术以及装配艺术,其目的在于发掘社会与历史文化的某个时刻,或是音乐和传统音效的交汇。

他的作品同时包含了雕塑装置和音响组合,转变了原本材料应有的功能。像是使用过的家具、家用电器、他人拍摄制作好的录像带、甚至是其它艺术家的作品。这些重新搭配的创作赋予了原有材料新的生命和意义,揭露了物品改变外貌后潜藏的特质:如上世纪80年代音响装置的台子变成了90 年代计算机显示器的展示平台;又或是带有镜子的咖啡桌化身为用雷射启动声带的容纳器,亦或是一对音响喇叭成为桌面的支撑台柱。

考虑到如何确切区分何谓噪音、声音还有音乐,Mirza 衡量考虑了所谓视觉与听觉单一化美感表现和模型的可能性。对他来说,“听到”与“聆听”的巨大差别就如同于“看到”与“凝视”那样的不同。从他的作品组合 中我们可以知悉这些灵感表现除了来自于他本身从事DJ的工作外,他前卫作曲的风格则来自于与其它视觉艺术家一同创作练习的经验。

此次的作品从非洲鼓声和仪式打斗的声音搭配,到极简主义雕塑家Fred Sandback的诠释概念。对于画作和一致性的运用,Mirza 研究了1970年代Sandback所论述特定作品的于艺廊的空间摆设。让他不仅从复制Sandback所使用LED缆线和音响电线的装置艺术得到灵感, 亦从极简方式变成装置艺术的创作家。

Mirza声称自己的作品是“时代性的呈现架构”,每单一个别的装置作品中都拥有看似循环和明显声域的同一声符和节奏,却一同交织成大型的音乐组合。因此,观赏者不仅仅是从单一个装置中欣赏单一调性的活动主体外,亦能享受整体展览的现场集体表演和联合装置艺术。

解读音乐的重要性

Regaining a Degree of Control,2010

哈龙·米尔扎将声音与视觉效果看作是同等重要的。受Marshall McLuhan的启发——这位理论家相信自从文字出现以来,人类的视觉就受到了过度的刺激——哈龙·米尔扎在艺术实践上选择了ocularcentric bias的立场。在他2010年于英国艺术展上展出的装置作品“Regaining a Degree of Control”(2010)中,视觉方面的元素居于次要地位,而仅仅只是为了强调或者说是形成声音:一个唱机转盘带动一部收音机一起旋转,而收音机从一支灯泡那里获得干扰;与此同时,一支乐曲重复的韵律通过将其与闪光灯摆动的频率同步而得到了增强。在这件装置中,声音占据了中心地位。就像画家需要探索图形与背景的关系一样,当噪音被感知为声音、或是声音突变为音乐时,哈龙·米尔扎也试图鉴别出这种转变的时刻。在影像作品“The Last Tape”(2010)中,通过强调磁带录音机持续的、类似于一种韵律的咔哒声,他研究了声音与音乐、听与倾听之间的分离。其它作品中的声音同样也经受了严格的约束——唱机转盘以同样的速度旋转,乐曲的引用也需要遵循相同的节奏与音调。只有这样,作品在展出时才能与其它作品和谐地摆放在同一个展厅中,形成一种全新的、具有包容性的声音作品,弥漫到整个空间中。

The Last Tape,2010

The Last Tape,2010

米尔扎的作品涉及到一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声音雕塑,例如罗伯特·劳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的“Oracle”(1965)。此外,它们还能使人回想起早期整体艺术作品的传统——那些整体艺术作品目的在于统一所有的艺术准则。通过占用和改变文学典故,米尔扎同时还引发了一些新的联系:在“The Last Tape”中出现的那首歌曲暗指了 William Burroughs的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发明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能使所有人都变成他自己。多重叙事体的同时分层是米尔扎当前艺术项目的典型特征,标志了当前作品从早期作品的差异——早期作品更多是集中在使物品产生声音、以及探索材料与技术上。

米尔扎对于音乐能够写照人类欲望和信念复杂性的能力同样很感兴趣。在装置作品“Anthemoessa”(2009)中,他对穆斯林祷告和女海妖之歌做了一个对比:这两者都暗示了对一种高等权力的服从。在这里,米尔扎使我们意识到音乐是一种强烈的控制力量,就算它不比视觉强力,至少也能和视觉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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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北方艺术奖

Anthemoessa

正是上述提到的作品“Anthemoessa”,为米尔扎赢得了2010年的北方艺术奖(Northern Art prize)。米尔扎在2010年就曾获得过北方艺术奖的初提名,今年的评委会对他的坚持表示赞赏。他这次获奖的装置作品名叫Anthemoessa,意为“不断地对审判产生最重要的影响”。他用一些家居用品——例如现成的家具、过时的音乐设备、台灯和电视等——创作了一个能够引发人们无限思考的声音领域。米尔扎希望通过探索听到和聆听之间的差异,将把噪音感受成为声音和把声音感受成为音乐这两种时刻区分开来。这件作品表现出了他对声音的着迷,其中故意融入了出故障的电子设备的声音。将伊斯兰教的祈祷声和音乐结合在一起则表现出这件作品对神学、宗教、音乐和死亡的思考。

Anthemoessa

Anthemoessa

更深入的探索

Evolution of a revolution,2011

2011年,米尔扎在伦敦利森画廊举办了个展。此次展出的作品对各种不同的主题进行了探索:从非洲的击鼓声、礼节性的战斗到极简派雕塑家Fred Sandback的作品。对后者的研究见证了米尔扎对利森画廊档案文件的钻研:在利森画廊中,他发现了一些来自20世纪90年代的信件和画作,在其中,Sandback描述了一件特别的作品应该怎样在画廊总进行布置。这些启发不仅仅在这次展览中发挥了作用,同样也是米尔扎将程度日益增加的极简派艺术风格运用于装置中的契机。

Evolution of a revolution,2011

米尔扎称这次展出的作品是“揭示了时间的作品”。在这次展览中,每一件装置都形成了一种表面上的周期循环和独特的领域,声音在其中通常都以相同的节拍和调子发出。它们结合到一起,便形成了一个发散到整个画廊空间的更大型的音乐装置作品。因此,观众们既能体验到作为一个独立、活跃的物体存在的单件作品,又能感受到整个展览变成了一个生动的群体表演和统一装置。

Evolution of a revolution,2011

Cross section of a revolution,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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