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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萨拉(Anri Sala)

2010/4/22

安利·萨拉(Anri Sala)

安利·萨拉(Anri Sala)1974年生于阿尔巴尼亚的提拉那市(Tirana),曾在阿尔巴尼亚的国家艺术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Arts)学习绘画,1996年萨拉旅居法国巴黎之后开始学习并着手拍摄影片,就读与弗黑诺国立当代艺术工作室(法国,突耳贡Tourcoing,1998-2000)研究所导演组及巴黎国立高等装饰艺术学校(录像组)(1996-98),现居柏林。

萨拉以拍摄实验短片闻名,参加了很多国际大展,是目前蜚声国际的年轻艺术家。主要个展有:玛丽安古德曼画廊“Anri Sala:Purchase not by Moonlight”(2009);约南画廊“Overthinking”(2008);第34届鹿特丹国际影展“焦点艺术家”(2005)(The 34th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Rotterdam IFFR, ’Anri Sala in Focus’);巴黎现代美术馆ARC“犬狼之间”(Entre Chien et Loup/Between Dog and Wolf)(2004)等;著名的联展有:第四届柏林双年展“人鼠之间”(of Mice and Men)(2006)、真实影展“再探真实”(瑞士,尼欧,2005);第四届台北双年展“在乎真实吗”(2004);泰德现代美术馆“时区”(“Time Zone”)(伦敦);第八届伊斯坦堡双年展“诗性的公正”(2003)及2001年的威尼斯双年展(萨拉获年轻艺术家奖)等。

泰德现代美术馆“时区”萨拉图录页

萨拉利用简单的事物,轻便的工具,配以幽微而又张力的光影变化,捕捉生活中鲜少被人们注意到的寻常瞬间,借此隐喻人们所在的生存环境;萨拉所记录的大都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也没有过于复杂的场景,但影片的表达,却令人不安,一切都犹如转瞬即逝的幻影一样,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引发人们多层次的解读。

萨拉的作品部分源于阿尔巴尼亚的文化和历史。他在欧洲最专制的共产主义独裁政权之一的国家长大,在1996年去法国留学之前,他见证了阿尔巴尼亚社会的初步转型——建立一个民主的以市场为主导的体系,但在接下来的一年,阿尔巴尼亚经济在腐败政府的重压下而崩溃了,整个社会而也随之崩塌了,整个社会处在了一个无政府的充满了暴力和骚乱的状态下。亲身目睹了社会动荡与全面变化的经历锻造了萨拉猛烈分析的态度观点。

面对着一个令人痛苦难过的历史,面对着一个流离失所满目疮痍的当前社会,他的作品描述了一种时间、空间、视觉、听觉及语言上的失落迷失同时存在的状态。这样的生活背景使他很自然的触碰到语言、权利的隐晦议题,也充分地体现在他作品里。在简短的影片作品中,艺术家技巧性地将记录、叙述和自传式的创作手法混合在一起,创作了存在着关于文化滞留与变革的抽象的寓意。关注的主题主要有:移民、流放、社会疏离、暴力、犯罪、贫困及他那所有略带有诗意和忧郁成分的受压迫的灰色阴影。

1998年创作的影片作品“Intervista—Finding the Words ”,是萨拉与母亲的访谈。

Intervista

在这部影片中,个人故事与大量的政治及社会叙述结合在一起。艺术家的许多作品在提及到阿尔巴尼亚的现状与过去时都涉及到他的家庭。这件作品是萨拉在唇语者的帮助下,重新创作了已失的母亲演讲的音频部分,当时萨拉的母亲是阿尔巴尼亚的一名共产主义青年党党员时期。在影片中,萨拉将母亲作为共产主义激进分子时所做的演讲声音消掉,而将自己与母亲的当下对话植入影片当中,画面上他的母亲正在回忆过去,谈当年的时代背景和当年的演说内容等。虽然电影描述的是对回忆的再次整理,而不是苛责或是否认,但是它在事实和虚构,国家与家庭的联系上做出了一个有力的评述,用一种当下介入的方式回视当年的情景和对当年“言语”的诠释。

于2002-2003年冬季摄于提拉那的作品“Dammi i colori”,艺术家通过颜色手法反应了提拉那地区在2003年的转型及转型背后的力量。作品首次在2003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展出,作为“乌托邦站”板块的一部分。当时提拉那的市长Edi Rama,是一位艺术家,他以土灰色的公寓楼为画布,刷上象征希望的饱和鲜艳的色彩,作为按人们自己意愿改造城市基础设施的一个短暂标记,颇有乌托邦的意味。但萨拉的电影不是一个关于拉玛和提拉那的纪录片,而是对对色彩可造性及我们对乌托邦和我们所谓的现实的设想和实验的一系列反映,是拥有不同生活经历的人对乌托邦,对现实社会的定义。

Dammi i colori

Edi Rama

Edi Rama在创作

谈及萨拉把兴趣同时放在语言和声音上的作品“Lakkat”(2004),语言的含意和词语重复产生的抽象意义在作品中显露无疑。“Lakkat”拍摄的是西纳加尔(Senegal)的一个人(一个母语与其生活的地方不一样的人)。萨拉对沃洛夫语的一些原有单词发生改变的方式很感兴趣,如绿、蓝或黄等,它们有些消失了,有些被法语所取代了。然而沃洛夫语中,关于皮肤黑与白之间的色泽描述上有着丰富的词汇源,关于光与语境的词汇也很丰富。萨拉发现通过文化的深远影响,沃洛夫语主要受法语,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的影响。

Lakkat

1999年创作的短片“Nocturnes”,是萨拉的许多探讨个人经历个人情节的作品之一。利用记录与虚构电影制作的修辞法,“Nocturnes”以一种对失眠和个人孤立不安的探索来向挫折、遗失和恢复的主题靠近。电影只提供了一个简短介绍,但却看出了两个男人精神上的满足,这两位男子是萨拉在法国突尔贡学习艺术时认识的。Jacques,极其关心成千上万的鱼儿并收集它们;Denis,一直与其在波斯尼亚的维和人员服役期间,与人玩暴力游戏的那段不安记忆做斗争……


Nocturnes,1999 影像装置,11分28秒 尺寸可变 索罗门古根海姆美术馆

电影的取景镜头是夜晚的突尔贡街道和两名男子,描述他们的夜间生活。Jacques谈及他的鱼群,水族馆里紫色的光照着他的脸庞,就好像它是一个为揭示人类社会阴暗面而设的比喻,他说当你将一条新的鱼引入容器中,你必须慢慢地轻轻的做,这样其他鱼儿就不会将这位新入者灭掉。正如Denis描述那令人害怕的战争经历一样,我们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有他的手。Denis说在杀了人之后,“你无法再正常的生活”。操控着索尼PSP,Denis让自己沉浸在虚构的暴力游戏中,在失眠后用这种方式来消磨时间。随着影片的发展,Jacques和Denis的故事,和由此产生的身份,变得不那么不同了,这些年轻人都是局外人,通过掌控这种在游戏中虚构的局势,而产生一种权力感和使命感,使自身得到满足,但是他们的生活仍然由于兴奋和孤独而值得感动。

没有某个具体而清晰的画面,有的只是夜色模糊下的朦胧样态,但着朦胧模糊的画面比清晰的画面更能触动人的心弦。萨拉的作品没有过于复杂的场景,用简单的媒介创作的简单作品,而看似简单的作品,却一点都不简单,它拥有引人深思的能力,蕴含着深远的寓意。

2001年萨拉获得威尼斯双年展年轻艺术家奖时的参展作品“Uomoduomo”,拍摄的是一位在教堂里打盹的老人,萨拉捕捉了人们入睡之际,介于清醒和入睡、游走于意识和潜意识“之间”(in-between)的瞬间状态,试图传达生活中和意识中的灰色地带。

Uomoduomo

萨拉2002年创作的作品“No Barragán No Cry”,是另一件雕塑作品参与创作的结果,但如今那件雕塑作品已经丢失。“No Barragán No Cry”摄于墨西哥建筑师路易斯巴拉甘的花园里,萨拉呈现了这样一个看起来相当不切实际的画面,一匹跟真的一样的白马在休息,镜头定位于台阶的某个位置上,蓝蓝的天空作为背景,镜头中的白马,它好像俯瞰着瓜达拉哈拉(Guadalajara,墨西哥的一个城市),配以巴拉甘的独特风格的建筑语言,简单的画面,却总能扣住人们的心弦,给人深刻的触动,而萨拉在作品中也融入了自己的国际意识。这件作品也被评选为“The Best of 2003”,钉在光滑钢柱上的白马被认为是自然与现代主义在视觉上的完美结合。

“No Barragán No Cry”

作品《时光流逝》(Time after Time):在提拉那的公路上站着一匹瘦弱的老马,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呼啸而过的车子的灯光一次次忽闪忽闪地照在了马的身上,朦胧的灯光,光影的交错,马匹偶尔微微抬起的腿,这些作品局部的细节显示了老马进退不得两难境地,与现代都市文明的景象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对比,亦是一次老马与都会夜景之间所产生的奇异对话。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不断经过的车子,重点慢慢地呈现了出来,场景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而马则是在这个压抑的时刻中唯一可见的了。观者的感知在辨识着情境和其前因后果的同时来回游走。朦胧的画面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隐喻性让观者对于自然与文明、动与静之间生活状态产生思考。

诗意而抽离的“Time after Time”,蕴含对视听及意识层次的深刻感知,而模糊朦胧的状态使作品有了更多开放的诠释空间,人们可以无尽想象,这也构成了萨拉作品的多义性。当模糊与暧昧打破了原有的感知与既定的认知,产生了对朦胧状态的不断探索。

Time after time

===下一页===

《混合行为》,八分钟的影片,描绘的是阿尔巴尼亚提拉那市的一个除夕夜晚,一位DJ背对着镜头,独自躲在塑胶棚里对着正在释放烟火的城市夜空放音乐。在音乐、雨声和烟火燃放的声音此起彼落地摇荡在除夕夜里,看不到群众;烟火的光芒不时地照亮了提拉那市的的天空,雨丝时而在烟火释放的光亮中闪现,时而隐没的朦朦夜色中。音乐声和烟火的燃放声交织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混合,好像在述说着什么。又在一个偶然相遇的镜头中共谱了一支复调曲。

混合行为

在模糊交错的画面中,DJ介入了城市的夜空,而烟火的爆破声介入了音乐。若仔细观看,还会发现某些时刻,烟火随着音乐的节拍绽放与消失,好像烟火被DJ操控了一般。声音与画面的交会产生的言外之意,像是隐喻着生活中参杂着掌控意志却又难以捉摸的现实状态。而作品中的声音,宛如隐藏的一条轴线,串起了画面中的种种对比,使整个画面增添了多重张力。

作品中,萨拉将声音、语言和音乐通过混合、拼贴、重组和编辑,让原本在各自轨道中进行的事件巧妙地交会了,让声音、烟火、节奏、光亮、DJ、城市这些个别元素在作品中相互影响,让观者透过这种关联影射到当时的现实社会,烟火爆破力强行介入原本和谐的音乐中,不禁让人想到当时阿尔巴尼亚的动荡不安的政局。

07年萨拉在在Chantal Crousel画廊的个展,艺术家将画廊空间规划为三种音乐节奏曲及一个寂静,以每六分钟的影音播放节奏进行,经由空间时艺术家特别强调应有的“时间性”。音乐节奏从“Air Cushioned Ride”(2006年)开始,这件作品是Anri Sala旅居美国时经过Arizona时在高速公路休息站停车场上所拍的纪录短片,是一部环绕这些超级豪华的货车巡转的影像,车内艺术家正听着古典优雅的巴洛克音乐,而车外传来动感十足的现代音乐,闲适的休息气氛不时受到干扰,而这两种不同时代音乐互相交叉,不同时代的影及音的矛盾交会下,却不期然地创作出一种时空间隔距离。

Air Cushioned Ride

Air Cushioned Ride

“Air Cushioned Ride”一结束,中间的"A Spurious Emission"(2007年) 就开始了,影片里呈现的两组乐团,左边是古典巴洛克三人室内乐队(古风琴、低音古提琴、小提琴),右边是现代乐团(电子吉他、低音弦、大提琴及打击乐器)。首先是室内乐队演奏诗情的巴洛可音乐,而后忽然被现代流行乐中断,如此间段性的交叉演奏,两种不同格调的音乐,宛若两个时代在时间中互相交叉,穿越了时空,达到了可遇不可求的效果。

A Spurious Emission

A Spurious Emission

最后一支乐曲是“After Three Minutes”(2007年),作品是对“Three Minutes”(2004年) 的更新,同墙面上左右各有一个闪亮的铜钹,经由特别电影特殊摄影机的拍摄下,影像中呈现出铜钹不同的光影变换,画面定格在某一秒钟,强光的照射及反射在效果上几乎是黑白的,在一股静悄悄的宗教性静谧气围下,强而有力的圆钹及千变万化的光影变换,诗意的呈现一种时光及速度节奏、与卓越的美感。

After Three Minutes

处于另一空间的“Title Suspended”(2008年)展览室则亮起 ,是一件电动雕刻物体装置,一双蓝手套不断地细微地旋转着,转动一圈时长为两分钟,在这其间原本萎缩了的手指被轮流充气,空气涨满了手指,手指恢复了正常,相互对指着,隐喻人间肢体语言的微妙关系,这种微妙的关系似乎阐述着一种非比寻常的现实。

Title Suspended

2009年巴塞尔博览会的观念艺术表演“Il Tempo del Postino”中,萨拉的参展作品“4 Butterflies”。 “Il Tempo del Postino”的名字来自帕雷诺的概念“邮递员时间”,是对一种表演方式的描述,要求观众在展示空间里静止不动,等待“作品”直接传递到其面前。

4 Butterflies

萨拉的作品始终摇摆在纪录和虚构、电影和艺术之间,游走在感知与认知、表相与真相之间,利用简单的事物营造出的是一种朦胧的氛围,呈现了现实的矛盾与晦涩。就像艺术家自己所说的那样:“就像我的生活,我的作品也一样在破碎,转瞬即逝或是两者之间的状态中逐渐形成,受这些状态影响和激励,也受其约束和限制。”

特为草场地摄影季而写的艺术家——安利·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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