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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来了」朗西埃中国行第二天:参观义乌工厂

2013/5/8

[导语]

罗兰·巴特去一趟日本,写了著名的《符号帝国》;来中国就留下一本流水账似的旅行笔记,只能被后人挖出来当作品补遗。此次朗西埃的中国之行刚进入第二天,哲学家尚未做出明显动作,周边讨论就大有反思民族性的倾向。中国是一块肥沃的土壤,正开出全球资本主义景观里最邪恶的花。六十年代和中国神交已久的昔日毛分子理应跟这片土壤产生化学反应。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到底期待从这场反应里得到什么?又或者,我们往其中添加了什么?

义乌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各家店铺不屑于出售货物给散客,只从事批发生意,箱包、礼品、服装、电子产品……从嘉兴到义乌,风景骤然起了变化,各式招牌林立,充斥着各国文字,人的面孔也国际化起来。朗西埃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在了义乌,这一点非常符合想象,就像晚上到达杭州时,高士明所问——“你觉得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得怎么样?”“资本主义在中国”似乎应该是正中朗西埃的命题。我们这个国家的混乱、夸张、复杂作为一个丰富的研究客体,连我们自己都深为震惊,何况是对于一个首次来到中国的哲学家,尤其是朗西埃?不过真正的“震惊”确是越来越难实现了,义乌作为一个概念远比身处其中更为震撼,我们东张西望,翻检商品,偶尔交谈,流露惊讶。高士明问义乌之行中是否去看了圣诞礼品批发市场。“每天都在过圣诞节”,所见略同,这一高度抽象化同时又极为浪漫的场景恰是今天行程安排中的重点;另一重点是义乌边上的假花制造工厂——其实更像作坊——全球资本主义景观背后仍然有工人的血肉之躯在从事着重复的生产。切片已经选好,问题已经给出,恳求回答的眼神也已经递出。朗西埃是否有义务给出态度,尤其是即时的态度?事实上整个过程中他也并无太多言论,基本只是一路拍照。一天下来,从线下到线上,所有人的反应都比朗西埃本人更为激烈。主角的形象在事件发展过程中被一路“劫持”和“塑造”,而主角本人则温和有礼,话语不多。

“朗西埃的感知分配理论如何套用在生产上,今天的现实有可能要他给出新的叙述方法。”同行之人中有人发表评论并且提出“要求”,“朗西埃的第二天看到了中国同行者提供的现实……穷凶极恶无远弗届的资本主义。他注意到义乌商城里的圣诞物品区--西方文化或者伊斯兰文化语境里所需要到物品,正逐渐选择在中国生产、交易和配送。世界工厂、世界商城的资本主义现实在这,但理论论述的源头不在这。朗,该来的。”

如果说强行的期许、要求和激动让人看得尴尬,反对的声音更让人失笑和无奈。艺术家鄢醒在微博中说,“我对艺术圈充斥着的哲学农业重金属极力反对,这是对技艺的藐视!对艺术作为一门技术类学科的亵渎,你们可以不赞同我,因为你们作品真的做得太差了!靠理论来充门面的脓包注定了就跟那啥特色社会主义一样!”在别人谈论技艺时强调理论,别人谈论理论时强调技艺,这样的反着来的言论永远正确并且时髦,亦同艺术家本人的作品保持了逻辑上的一致,但实质的内容是什么?或者说作为匠人的艺术家只需磨练技艺而无需考虑内容?有人则是在讥讽陆兴华充当了朗西埃的中国“代理人”从而有失一个本土学者的体面和理智,朗西埃的形象在此被扭曲后再释放,这一争论由来已久,是否此时最该争辩这一问题?争论中是否仅仅是陆兴华在“消费”着朗西埃?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微博上除去这些零星的自说自话,平时表示熟读朗西埃的人并未有谁真正向哲学家提出有力的问题,或是引起一个双方可以交流的话题,这也很像是我们在考察甚至是饭桌上所见——同行之人大多操着中文自顾自议论,而“理论论述的源头”则只能保持静默。

“朗西埃中国行”这一事件,或者说将这一事件“事件化”必然同时引发期待和反感,究其原因,约是来自看客的预设——我们期待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同时也厌恶这种期待——我们对自己的态度摇摆不定,几乎无法中立。在行程的第二天,朗西埃似乎还并未真正参与进这一事件,而“我们”在摇摆之中仍然只是忙不迭地整理和互相挑剔着自己面客的仪容,尚未真正给出待客之道。明天在国美将进行此行中的第一次讨论,朗西埃必然要“说”,不知情况是否会有改观。

朗西埃中国行全程跟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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