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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Piss Christ引发的争议

2011/3/23

Piss Christ

近段时间以来,出现了很多反反复复的与自由有关的宣讲,尤其是在美国。就我个人而言,这些辩论中有许多都陷入了“你能够但并不意味着你应该”这一模式之中。例如,上面那幅由艺术家安德烈斯·塞拉诺(Andres Serrano)拍摄的照片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这张拍摄于1987年的照片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小的、塑料的耶稣受难像被浸泡在一杯液体中,而据说这杯液体是这位艺术家的尿液。(塞拉诺本人并没有强调这是他的尿液,观众也不能区分这究竟是尿液、琥珀还是聚氨酯。)

尽管塞拉尔对他创作这一系列照片的动机并没有做过多的说明——这一系列照片还包括将其它具有代表性的雕塑浸泡在各种不同的液体之中,包括血液、牛奶、尿液、精液等——但他指明了这一系列作品并不是想要指责宗教,而是暗示了当代文化中一种可以感知到的商品化或是对某些代表事物的贬低。有的人称赞这些作品神秘、飘渺而且美丽,但当人们发现塞拉诺获得了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的授予权时,所有的批评都烟消云散了。

我意识到我的这篇文章将会引起人们的争议。这张照片在我的草稿箱里已经保存了好几个月了,但我知道我最终还是会将它发表出来。一张照片的内容并不会毫无意识地反映它的形象性和重要意义。但当我看到几周前报道的一则新闻——一位发言人称穆斯林不应该对丹麦和南方公园中伊斯兰教徒的卡通形象感到愤怒,因为基督教徒们对Piss Christ等形象表现出了超强的包容力——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对我自己说,这简直就是胡说。与那些漫画家一样,塞拉诺也收到了言语愤怒的邮件甚至是死亡通牒,他被这些弄得精疲力尽。甚至于展出了这些作品的画廊和博物馆的策展人同样也收到了威胁信件。这张照片本身也被摧毁了很多次。

言论和表现的自由至今仍然是世界上数以亿计的人民所不能拥有的基本权利。但更悲哀的是,有时候言论自由被少数人加以滥用,使整个社会遭受那些疯狂的笨蛋们的批判——无论这些人是自杀性爆炸者亦或是焚烧书籍的空想家。(塞拉诺还将展出另一场富有争议的作品展,展出作品包括66幅排便的图片,分别来自66个不同的物种——从美洲虎到公牛,最后到艺术家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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