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搜罗全球艺术精品
 

汉斯-彼得·费尔德曼(Hans-Peter Feldmann)

2011/11/1

Hans-Peter Feldmann

汉斯-彼得·费尔德曼1941年生于德国希尔登,是德国的视觉艺术家。费尔德曼的艺术创作方法是收集,排序和重现。他重要的展览众多,包括in 1972 and 1977年参加documenta5和6文献展,1995年参与由小汉斯(Hans Ulrich Obrist)策展的在Serpentine画廊的展览,以及2003与2009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他还出版了多部书籍和画册,最新并最受关注的出版物即是与小汉斯的采访集子《Interview zusammen mit Hans Ulrich Obrist》。

与小汉斯的采访集子《Interview zusammen mit Hans Ulrich Obrist》

费尔德曼在上世纪60年代,于奥地利林茨大学艺术与工业设计学院学习绘画。他在1968年开始工作,出版了小型的手制书籍。后来这成为了他工作的一个印记。这些仅仅被标注为“图”或者“图片”的小书涵盖了一个或者多个复制品——妇女的膝盖,鞋子,椅子,影视明星,等等。它们从它们原本的形式中剥离出来,也没有任何注释。

费尔德曼在当代艺术家的行列中,可以算是观念艺术运动的实践者。他对于收集,排序以及重现的一个目标是业余的拍立得作品,以及打印出来的照片,玩具,以及琐碎的艺术作品。费尔德曼将它们重现在书籍、明信片、海报或者其他介质中。

费尔德曼成长在一个缺乏图片的战后德国的世界中。基于这一原因,他在日常生活中只能偶然见到少量的图片,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观看另一个世界的窗口。这些图片让他为之着迷,于是他开始收集它们:他将这些图片都剪下来然后将它们贴到相簿里,这样的习惯延续到了今天。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当他在开始自己的艺术事业时,他会用大量的照片来填充自己画作的背景;这同样也能够解释,在后来他为什么热衷于制作带有卡纸板封面、并在其上印上各种重复图案的小巧而又简单的书本。同时,费尔德曼也开始以剧照的形式,收集一些生活中琐碎的片段。

All the Clothes of a Woman,1973-2002

All the Clothes of a Woman,1973-2002

All the Clothes of a Woman,1973-2002

这些作品从上世纪70年代的早期开始,包括70幅快照的作品《All the Clothes of a Woman and four Time Series》。其中包括比如,展示一组共36张的快照,主体是一排船只沿着河流移动。一位妇女站在对面擦窗户,或是两个女孩儿在游泳池旁边穿衣服。另一个系列《Photographs Taken From Hotel Room Windows While Traveling》则包含了108长没有名字和描述的快照,这些照片有的照的是楼,有的是街道,还有停车场(一如他其他的系列)。《11 Left Shoes》展示的是11只从303画廊借来的职员的鞋子,他们在地上排成一排。《Que Sera》则是手写的歌词。《Bed With Photograph》所表现的是一个酒店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睡在床上的女人,一个小桌,还有一张装裱起来的照片,里面的女人穿着豹纹印花裤。

Photographs Taken From Hotel Room Windows While Traveling,1975-1999

Photographs Taken From Hotel Room Windows While Traveling,1975-1999

Photographs Taken From Hotel Room Windows While Traveling,1975-1999

11 Left Shoes,2000

Que Sera,2000

===下一页===

费尔德曼关于摄影的论文也许有一种更奇特的对于书本介质的暗示。他的《Secret Picturebook》是一本既厚重,又密集地印刷的书,在给人很学术的大部头的同时,却在里面插入了穿着性感内衣的女人的图片。这也很明显地表现了艺术家对高级文化的嘲弄。另一本书《1967-1993 Die Toten》则集结了在当代德国历史上在报纸上出现的一些亡者,他们死于暴力、恐怖袭击及其他。费尔德曼把它们进行了重制。

《Secret Picturebook》

《1967-1993 Die Toten》

100 Years

从日常生活的图像中取得灵感,经过缜密思考后形成装置的作品,使得费尔德曼最为人所熟知。在2004年-2005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P.S.1中展出的《100 Years》展览,是101张从8岁到100岁的人的照片。对于费尔德曼来说,这就是一种面对时间流逝的方式;而对于观众们来说,这一系列画作就像是个体记忆与集体记忆之间的一条纽带,提醒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在观看这些作品时,我们也会不可避免地将自己带入其中——就好像我们已经经过了100年,这就是我们整个的人生。而在2008年的国际摄影中心,他放置了100张报纸的首页,这些报纸铺满了整个房间——从纽约,巴黎,迪拜,悉尼,首尔到其他地方,不一而足。这些报纸都是2001年9月12日出版的。

100 Years

最能够体现费尔德曼的精神世界的作品,大概要属他的最新装置作品“Shadow Play”了。当我们进入到这一空间时,我们能够看到其尽头的那面墙上布满了忽远忽近的、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影子。在远端的墙壁和观众之间的部分,放置了正在旋转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玩偶和一些便宜的物品,光从这些东西的后方打过去,以此来产生影子。尽管这样的小把戏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仍然能够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费尔德曼说:“它们实际上都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东西,但是在某一刻,它们在我们的脑海里形成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那就是墙上的影子。”这样的影子将我们带回到我们的童年,在那个时候,任何一个图像都能够成为我们窥探另一个世界的途径。正如菲尔德曼所说的那样:“艺术是一种过程,一种印象,一种感觉。但它绝不会是一件真正的物品。”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在2008年艺术巴塞尔的Art Unlimited单元中展出的《Shadow Play》。

费尔德曼目前被伦敦的Simon Lee画廊,巴黎的Galerie Martine Aboucaya和纽约的303画廊代理。

===下一页===

303画廊的历次费尔德曼个展

2000年7月13日-8月11日

Hans-Peter Feldmann,Bed with Photograph,2000

在这个展览中,一张没有整理的床铺,一个披着一件夹克的椅子,乱扔的围巾,都显示出了在这个平凡的场景中,有些什么不凡的东西。

这种“住”的感觉更加体现在了另外一件作品上。画廊工作人员穿坏了的鞋摆成一排,它们都是费尔德曼收集的。为了完成这个不合逻辑的独白,艺术家在墙上贴上了上世纪七十、八十和九十年代的旅行照片组,风景都是从旅馆窗户朝外照的。从一个角度来说,这么做会让人觉得是一种对于“家”的表达,但是“景观”又象征着很远的地方。家和远方几乎可以是互相转换的,通过对于物体的重新编排,我们可以感觉到被赋予了新式含义的氛围。

Hans-Peter Feldmann,Time series "Rosanna",1974

Hans-Peter Feldmann,Jokes,2000

2004年11月13日-2005年1月8日

Hans-Peter Feldmann,Collage,2004

在这次新老作品交替的个展中,我们看到在作品“我业余收藏里面的图片”中,费尔德曼重新翻拍的黑白照让我们窥见到其他人的私生活,同时却又保持着距离感。这种感知和情绪处理的办法在费尔德曼的自传里曾经有叙写:“第一,它发生了;第二,我认知到了什么东西发生了;第三,我制造出了我所感知的东西;第四,你可以接收到我所制作的感知。”

Hans-Peter Feldmann,Zebra,2001

Hans-Peter Feldmann,Revolving Bowl,2004

Hans-Peter Feldmann,“Pepper, salt, and soy sauce”,2004

Hans-Peter Feldmann,“Remembering my days as a waiter”,2004

Hans-Peter Feldmann,Washing Machines,2004

2009年9月12日-10月17日

Hans-Peter Feldmann,Bookshelfs,1999

“书架(Bookshelfs)”是一个撑满五个面板平铺开来、实物大小的照片,是费尔德曼在杜塞尔多夫自己家的书架。作为一名善于使用现成品和丢弃品的艺术家,“书架”是通过镜子偷窥的个人世界。书架本身的物理尺寸和它的引申意思形成了对比,就好像书架以一个有悖常理的方式呈现,令我们的直觉产生怀疑。这个想法,毫无预谋地与一个事实相匹配,即是说照片里的日常用品实际上是以实际大小存在的。费尔德曼所嘲弄的是摄影实现了事实的复制,就像很明显地,看到这个书架的时候,我们就像在浏览一个假的博物馆。

Hans-Peter Feldmann,Rulerhouse (Zollstockhaus),2009

Hans-Peter Feldmann,Handprint,2009

Hans-Peter Feldmann,Handprint,2009

===下一页===

2010年Hugo Boss奖项获得者

2011年,费尔德曼所做的最负盛名的举动是在古根海姆博物馆用总数为10万美元的1美元零钞包裹美术馆的墙,而且他描述他的这个装置为“重大的声明”。“我已经70岁了,在50年代的时候就开始做艺术了。在那个年代艺术并不挣钱。金钱和艺术并没有这么直接的关系。对我来说10万美元很特别,有些难以置信。因此,我想来展示它的数量。”他说。去年11月份的时候,古根海姆把当代艺术的重要奖项“雨果·博斯(Hugo Boss Prize in Contemporary Art)”奖颁给了这位70岁的艺坛老将,按说该奖项素来的获奖者都是一些新生代的艺术家,但评选委员会辩护道,费尔德曼的艺术是现今最好的当代艺术的缩影。费尔德曼也由此获得了这次要用来创作的10万美元的奖金和一次于2011年5月20日-11月2日在古根海姆办展览的机会。

费尔德曼表示如果人们认为这个展览很愚钝,或者他们一定要指向这个奖项、奖金或者古根海姆,那将会很遗憾。“我绝没有反对古根海姆博物馆。”他说道,“虽然有一点不符合规范,博物馆同意我这么做真是太好了。”

古根海姆的策展人们就一点都不感觉惊奇。“我们有这样的传统,不论多极端都会实现艺术家的理想。”主策展人南希·斯佩克特(Nancy Spector)说道,“我们会从各个角度来判断是否可行的和可防范的。这个装置符合他以往的作品风格。”

古根海姆的官员说这件作品将需要一个艺术工作团队花费13天的时间来把这些零钱固定到墙上。而且钱用来展出可能会被带走,古根海姆计划增加执勤的看馆人员,并且设置摄像头。

“在隔壁的展厅有价值千万的画作,都没有发生过偷窃。”费尔德曼说道,“会有人带走一美元吗?我相信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费尔德曼承认这个装置的根源就是60、70年代的波普艺术。但是,这个装置将是短暂的,展览结束后,费尔德曼会把这些钱用来花。

1美元铺满古根海姆

对于这个展览,《纽约时报》在2011年6月做过一篇艺术评论,称“在纽约,这是一个属于安迪·沃霍尔的春天——MoMA在放映沃霍尔的电影,在5月的春拍中沃霍尔的作品独领风骚,联合广场中伫立的、由Rob Pruitt制作的沃霍尔临时雕塑。如今这个‘把10万美元贴在古根海姆墙上’的艺术行为,难道不是很像沃霍尔会干的事儿吗?不过不是,这是费尔德曼的作品。”

这个展览关于“钱”,是一种温和的挑衅,并不是对沃霍尔经典格言“挣钱是艺术,工作是艺术,成功的交易更是艺术”的赞同。相反,它只代表着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用来换取食物和服务的一种纸票,而排除了其“流通货币”的功能。

布展过程持续了两个星期,费尔德曼的助手用了确确实实的10万张1美元的钱贴在古根海姆二层Tower Gallery的墙上。它们被用钉子固定,看起来就像带状疱疹。墙上没有一点空白的地方,柱子上也得贴满了,活像一棵热带树干。不过这个神奇的绿色花园幻想也在某个时刻被打破——想象一下这些钱曾经经手过多少人,沾上过多少细菌,你就不会觉得它们特别美妙了。如果离近一点看,会看到更多的使用痕迹:折痕,小的泪痕,神秘的随笔记号。一张钱的华盛顿脸上写着“相信他的人永远不会死亡”。

这笔钱最终会重归这个流通系统中,无论是费尔德曼的银行还是被他直接花了。助理策展人Katherine Brinson说,这个展览不会独立存在——即是说它不能被购买或出售。在这儿你肯定会想到沃霍尔1962年的油画“200 One Dollar Bills”在2009年苏富比的拍卖中买了4380万美元。

尽管如此,这个展览依然会令人们感到不适。有些人会觉得它品味很坏,有些可能会觉得他们被骗了,毕竟展品只是把展览的资金又做了一次“循环”。但是你知道费尔德曼的作品是带感的(遗憾的是大部分美国人不太清楚这位德国艺术家的业绩)。序列性,这个在极简主义和观念艺术之后被极大珍视的“遗物”,受到了费尔德曼的质疑。因为总有个感觉是,“积累”最后会转而成为“囤积”。而且,当“序列性”的作品对象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由美国财政部印上去的正经“序列号”(译注:指美元上的号码),这个事情就显得十分荒谬了。

尽管这个作品被视为“提出了对于当代艺术价值的质疑”,它仍然没有去年提诺·赛格尔(Tino Sehgal)在古根海姆的展览令人感到刺激性巨大。赛格尔坚持他的行为表演作品不能留下任何记录的痕迹,也不能被出售。相比起来,费尔德曼的装置艺术显得比较保守。近期的另一位获奖艺术家,泰国的Rirkrit Tiravanija,他曾在博物馆建立了一个“海盗电台”;还有Emily Jacir,曾上演了一出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杀害一名巴勒斯坦智者的戏码。

评论认为,在一个高成交量的拍卖季后,看到费尔德曼这样的展览,还是稍显无趣的。

===下一页===

ARTINFO对费尔德曼访谈

对于获得Hugo Boss奖的感言?

不错。很可惜赢家只有一个,其他五位艺术家也足够优秀得到这个奖金。

如果不是你获奖,你认为应该是谁?

Ondák。他是一个很好的的艺术家。

通常来讲Hugo Boss奖都会颁给一些年轻的艺术家,但是今年评审认为他们应该把奖项颁给一些对于年轻一代更有影响的艺术家。你是这14年历史以来年龄最大的艺术家。

这个奖项与性别、年龄、宗教和种族都没有限制——因为它只是颁发给艺术。所以任何年龄阶层都没有关系。

关于你的工作,最令人着迷的一点是你一直以来致力于影像的领域,如今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这个领域中发展起来,也许我们应该感谢互联网和Google Image.你是如何想到从影像入手来做艺术的呢?

当时我在艺术学校,我意识到我不能画什么东西。我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我转而投向了其他人创造的图像和照片,因为它们很好,我认为我可以与它们一道工作。这是很真实的原因。我觉得我不能跟我这种“画不下去”的感觉在相处下去了,于是我选择了停止。我在我的画的背面开始贴上剪纸,从书报杂志什么的东西上面剪下来,突然之间这些背面就很有趣了。于是我自己在正面画,背面贴这些,就这么开始了使用图片的道路。我自己也拍照,不过因为周围已经有很多很棒的图片了,我不必花费太多精力去找。

最初的时候,你是主要从德国的报纸杂志上摘图片吗?

当然,否则还有什么其他选择?我的意思是,在上世纪60年代,你知道那时候的杂志适量,差不多也就是如今的百分之三。很少,都没有颜色——太贵了,黑白的值不了那么多钱。《时代》杂志,《生活》杂志,那些都是我在70年代后期买的了。质量什么的都是浮云,那会儿也没有网络。有极少数的电影,如今当然数量多了太多,只不过质量没有更好。

你从开始做艺术就没有往里面添加任何政治元素吗?

没有,直到今天也没。

“9/12”系列

直到今天都没?但我知道你有一些作品跟一些政治事件很有关联,比如9/12系列。

没有,我只是学习把很多相同的事情类比起来。我不想挑选一件图片出来然后说“这是最好的”,之后贴在墙上。“9/12”系列是150个来自世界各地的(报纸?)首页,内容是不同的。于是我得到了很多其他国家的信息。有一些国家只有大概两厘米左右的信息栏写了911相关的消息。不过大部分国家是一整版。页面也有一些拼贴图,有的国家拼的是很多人站在双子座前面大笑。标题也是,就几个文字。通过研究这个,我学习到了很多,也觉得很有趣。

那不是因为它是政治内容才去做它的?只是因为这是一个全球报道的事件?

这件事确实是10年,甚至20年之内都不会发生的全球性的大事。也许只有上世纪60年代肯尼迪遇刺的情况才能与之匹敌。所以碰巧第二天我有这么个想法,就是去买足够多种类的报纸,并且告诉了我所有的朋友去帮我收集在他们住地可能有的报纸,他们也会帮我去问他们的邻居。除了美国,因为UPS第二天就不营业了,所以美国报纸的报道状况我一点也不清楚。

“9/12”系列

我之所以问这个也是因为你的作品视角都集中在德国人在恐怖袭击中被害什么的。在很多艺术家中间这里似乎有个约定俗成的“德国传统”,像W.G. Sebald,也是很关注战后的德国政治状况。

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使你注意到这个国家显示出了什么。德国恐怖主义对于我的同龄人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没有人理解为什么,直到今天,它还存在于那儿。我试图清点死亡的人数,想要看看这些人是否死的毫无价值。如果这么想,是不对的。换个角度,做这件事能令德国人从另外的方面去思考战争问题。它若影响到了人们,对我则是个莫大的成功。艺术的形式让他们会感觉到似乎不是真正的人们死去了,(也许会觉得好过一点)。

那么说到一个别的话题,你有没有见过你们国家的艺术家Anselm Kiefer(德国新表现主义艺术家)在纽约的展览?

我不是他后期作品的真正爱好者。我喜欢他六七十年代的作品,至于现在的,我不是很懂他想表达什么。

你在高古轩恰巧碰到过他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很巧合地在菲利普斯的拍卖会上见过作品在拍,大多数都在1亿美元之上。这真的很有趣,你能看到艺术能卖出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

像你这样拒绝制作编好作品的艺术家,是否意味着在拍卖上很难见到你的作品?

确实。其实现在拍卖上价格高都是因为收藏家,很好运地收藏了后来翻倍很多很多的藏品拿出来拍,最早给艺术家的钱都很少。对于收藏家来说,看准一个成功的艺术家来收藏他们的作品是很幸运的。

你怎么看待艺术品拍卖市场?

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因为这是一个很令人难以置信的行业,就像社会的癌症。有些人实在太有钱了,过于有钱。他们能买任何他们想要的艺术品,甚至都不去看一下自己的账户。我觉得应该有一个最高收入限制,就像德国有个最低收入限制一样。我不知道美国怎么样,但是在德国,如果你工作,他们就会有个最低工作收入保障的。

当然,美国也有最低工资保障,但是没有最高工资。

嗯,德国也没有,但是我认为应该有。也许设置了最高工资之后,也有些人有办法超越它。

你是否觉得拍卖市场作为艺术市场的一部分,会对艺术品质量有不良影响?

对于好的艺术家来说不会,因为他们不会关心。他们甚至会做一些不能拿出来卖的作品。其他艺术家可能会关注通过这些作品能得到什么。这不对,永远也不会奏效。年轻人这么做的,都走不远。艺术就是……举个例子,你爱你的妻子,所以你可以用她一起挣钱。但是你不会这么干,连想都没想过。在我的时代,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从没想过艺术可以卖钱,因为那时没有艺术市场。

在德国尤其是,目前这个现象比较严重。

也不然,不像在英美。你可以发现其实很少有德国艺术家卖过1百万美元。

您的作品看上去依然很年轻,活力四射。你知道这里有一个关于“年轻艺术”和“老旧艺术”的区分说法吗?

我不觉得。我的作品可以更加幼稚,更加愚蠢。我不尴尬。当我发现年轻人对我的作品真的感兴趣的时候,我会觉得是受了莫大的褒奖。就像这周四,有个非常年轻的女孩来告诉我说,她总是看到我的作品,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谁做的。于是她向我请教更多,我感到很荣幸。

那么有没有什么让你特别着迷的年轻艺术家?

有的,但是我通常叫不上名字。我喜欢的年轻艺术家作品确实不少。

最近有任何展览计划吗?

总是有一些。比如有的我已经做了15年了,有的就来得快去得快。一些摆在台面上的工作,我确实得多花点时间来应付。

画廊展览都有哪些计划?

我基本上停止了画廊展览因为太多,耗费精力,会让我对真正的工作没那么多时间做。

你停止了?不再和303画廊有合作?

对,不过他们可以在任何需要的时间展出我的作品。我不与任何画廊做个展,他们也许会自己组织策划,也可以向我购买一些,但是这就是所有了。我不会去开幕,也不会接受邀请什么的。

所以说,你主要的工作还是在杜塞尔多夫?

是的,我在做项目,也给非营利组织做事。这边有很多美术馆,我也在美术馆做很多展览。

在纽约的时候,你有过任何你觉得特别好的博物馆展或者作品吗?

我没去任何博物馆,不过当然,我在古根海姆看了展览——很棒的作品。如果你还没看过,那你必须得去一趟。简直就像是许多年来人们艺术品的精华聚集地。并不是都很完美,但已经很棒了。我很少能在一间屋子里看到那么多杰出的作品。从上面走下来,再停下,真的很值得去在那些作品面前停下来,好好想想。一些我只是从书本上见到过。是很美妙又惊人的经历,我在参观博物馆的时候常有,古根海姆也一样。

*********

费尔德曼最新的个展将于2012年4月11日-6月3日在Serpentine画廊展出。就像他上面说的,不再与任何画廊有合作,所以我们所能看到的也许只是他一些作品的集结,而很难看到他本人出席。

(廖冬云、艺术眼网站陈颖的译文对本文亦有贡献)

帮助中心 | 配送与验收 | 售后服务 | 服务协议 | 隐私政策 | 作品收集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艺术眼版权所有 © 2017 京ICP备2023014539号-1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3416号